第28章 2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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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28.
還有五分鐘十二點, 該喊智衡起床了，但顧文熙的眼皮卻一直在跳, 心也有點慌, 直覺告訴她，今晚的行動可能會出意外，這股不好的預感就像是陰雲一樣沈沈的橫亙在她的心頭。
女人的第六感很準, 她一直確信自己的第六感，可是時間緊迫，又必須要盡快行動。但是行動的前提，是確保智衡的安全，她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，更不能讓他被牽扯進來。
最終, 她還是決定自己單獨行動, 雖然他知道後一定會生氣。
下定了決心, 她直接把他的手機鬧鐘關了。想了想, 又把自己的手機卡抽了出來，換上了一張備用的，免得到時候真的出事了會連累他。
智衡的鑰匙就在鞋架上扔著, 顧文熙換好鞋，拿上指紋套和鑰匙，關上了燈，剛剛把門打開, 黑暗中突然響起了小鈴鐺的清響聲。
小可憐不知什麽時候醒了, 聽到開門聲後, 著急忙慌的竄到了門口。
顧文熙怕它吵醒智衡，立即蹲到了它的面前，摸著它的腦袋低聲說道：“我要出去一會兒，你乖乖看家，不許叫，聽到了沒有？”
小可憐真的沒叫，歪著腦袋看著她。
顧文熙誇獎道：“真棒，媽媽馬上就回來了，回來就陪你玩。”說完，她從地上站了起來，回頭看了一眼沙發所在的方向，轉身出門了。
大門被關上之後，小可憐又歪著腦袋盯著門看了兩秒鐘，而後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沙發邊上。智衡睡覺的時候右手從沙發上垂了下來，小可憐也沒叫，鬧到湊到了他的手邊，不停地用舌頭舔他的手。
不知過了多長時間，睡夢中的智衡蹙了下眉頭，有了些朦朧的意識，感覺到有東西在舔自己的右手，又濕又癢，挺不舒服，而後他翻了個身，將手收了回來，蒙上毯子繼續睡覺。
但是不出三秒鐘，他突然驚醒了過來，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，同時大喊了一聲：“顧文熙！”
沒人回答他。緊接著他發現，客廳沒開燈，四周一片黑暗。
“我艹！”智衡怒不可遏的抓起了放在茶幾上的手機，一看時間，竟然已經十二點半了。剎那間，他覺得自己的胸膛快要爆炸了，抖著手撥出了她的電話，占線，不死心的再打一遍，還是占線。
“顧文熙你他媽就是個王八蛋！”智衡滿腔都是怒火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想要去殺人的氣場，嚇得小可憐根本不敢靠近他，瑟瑟發抖的縮在自己的狗窩裏。但是更讓他惱怒的事情還在後面，換鞋的時候他才發現，自己放在鞋架上的鑰匙不見了，其中就包括他的車鑰匙和蛋糕店的店門鑰匙。
真是要被氣死的感覺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，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看似淡定的打開了房門，出去之後，卻像是突然爆發了一樣猛地甩上了房門，發出了“砰”的一聲巨響，從一樓的六樓的聲控燈全被這一聲巨響給震亮了。
下樓的時候，智衡再次拿出了手機，點開了顧文熙的微信，摁著語音鍵，咬牙切齒的說：“陶蓁，你tm給我等著。”
……
顧文熙將車停到了大學路附近的一條胡同裏，下車後，步行去了北緯27°蛋糕房。
站在蛋糕房門口，她轉身環顧四周，深夜時分，整條大學路上安靜的像是水晶球裏的模型，路燈昏黃樹影婆娑，萬籟俱寂。
確認環境安全之後，顧文熙從智衡的那串鑰匙裏找到了配套的一把，打開了套在門把手上的長條u型鎖。
進店之後，她將鎖扔在了右手邊的展覽架下，以防李炳天突然出現再給她來個甕中捉鱉。
迅速觀察了一下店裏的環境和布局，她順著樓梯上了二樓，走到李炳天的辦公室門口，在右手食指上戴上了指紋套，摁在了指紋鎖的感應區。
“哢噠”一聲響，辦公室的門打開了，顧文熙在黑暗中觀察了一番，最終將目標放在了辦公桌上的那臺筆記本電腦上。
趁著電腦開機的時候，她打開了手機照明燈，挨個翻查搜索辦公桌下的所有抽屜，卻又小心謹慎的不讓任何東西改變原來的形狀和位置。
一番搜查下來，她並沒有在抽屜裏面發現任何可疑的文件，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，留下資質文件就等於留下了鐵證，毒販子還沒這麽傻。
電腦有開機密碼，但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，直接伸手摁下了的數字1這個鍵，敲了下回車，找到c盤裏存放密碼的文件夾後，將開機密碼清除了，而後重啟電腦，成功進入界面。
李炳天的電腦桌面上沒幾個圖標，除了常見的軟件之外，最可疑的就是某個外賣軟件。她移動鼠標，雙擊點開了這個軟件。
可能是覺得指紋鎖加電腦開機密碼已經是雙重保險了，所以李炳天並未在這個軟件再設置密碼，而是自動登錄，顧文熙一點開就進入了商家賬戶。
她沒有浪費時間，直接查詢客戶訂單。
事實證明，這間蛋糕店的生意確實火爆，光是昨天一天就接到了幾百條訂單，更別說再往前的了。不過所幸的是，她只用翻趙謙下單的時間段就行，也就是昨天。
顧文熙看的很仔細，幾乎是在逐字逐句的閱讀分析，但最初的一遍下來，她並沒有發現什麽端倪，所有的訂單都很正常，甚至都沒有出現“皇爵”兩個字。於是她又耐心的看了第二遍、第三遍。
翻到第四遍的時候，顧文熙終於在其中的四份訂單上看出了異樣。
第一份訂單的下單人名叫周言，預留的手機號和地址看起來也挺正常，但不正常的是訂單內容和備註。
這份訂單的內容是：麻薯x6，雪媚娘x2，馬卡龍x2。備註是：請務必在13號中午十二點送達。
第二份訂單內容是：麻薯x5，雪媚娘x1，馬卡龍x3。備註是：10號十七點，謝謝外賣小哥。
第三份訂單內容是：麻薯x4，馬卡龍x2。備註：十點準時，不然差評。
第四份訂單內容是：麻薯x5。備註：晚九點。
原來這四份訂單並沒有挨在一起，分散著排列，所以並不能看出來什麽異常，但排列在一起之後，異常就很明顯了。
為了確認自己心裏的猜測，顧文熙又重頭到尾將所有的訂單全部翻了一遍，發現除了這四份訂單，其餘的所有訂單上都沒有出現過麻薯、雪媚娘和馬卡龍這幾樣東西。然後她又翻閱了一遍商家未接訂單，發現這些訂單中都包含了以上三樣物品，後面的備註上也沒有出現特定的送貨時間。看來李炳天應該是通過訂貨人的姓名和備註時間篩選訂單。
至於麻薯、雪媚娘、馬卡龍，應該只是一個代稱，分別對應著不同的貨。通過第四份訂單的內容和備註時間來判斷，顧文熙大致能確定這份訂單的下單人是趙謙，那麽麻薯應該就代表著“消愁”，至於雪媚娘和馬卡龍分別代表著什麽，她暫時還無法確定。而後面的份數和實際份數之間應該還有著倍數關系，比如3倍關系，那麽麻薯x5，意思就是十五份“消愁”。
隨後顧文熙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這四份訂單，發現“消愁”的需求量最高，不禁苦笑了一下——秦眉還真是個辦大事的人，不鳴則已，一鳴驚人，一接手袁浩坤的集團就推出了一款爆品，以雷霆萬鈞之勢火速風靡了國內的毒品市場。
對於吸毒者來說，“消愁”能給他們帶來極致的愉悅，消除所有憂愁，可對於緝毒人員來說，“消愁”的出現無異於雪上加霜。
近年來隨著國內化工水平的提高，新型毒品的制作成本越來越低，只要有配方有場地有設備，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制毒。成本低貨就便宜，這幾年國內的毒品產業鏈打的金三角簡直擡不起頭。但這並不是什麽光榮的事，這意味著吸毒的門檻越來越低，禁毒越來越難。
十年間，她見過不計其數的癮君子為了吸毒傾家蕩產，甚至是賣兒賣女，她也見過各種各樣的毒販子，在他們的眼裏，只有利益，沒有人命，更沒有國仇家恨。她痛恨那些癮君子，但她更痛恨吃同胞血肉饅頭的毒販子。
她和組織與這些毒販抗爭了十年。
十年前她剛參加特訓的時候，她們這個班有二十個人，到現在活下來的，估計也就兩三個了，她就是幸存者之一，所以她根本沒有資格抱怨，能活下來就是上天的最大眷顧。
長嘆了一口氣，顧文熙打開了手機照相功能，將這些訂單全部照了下來，智衡的鑰匙鏈上還掛了一個u盤，照完之後她又將u盤插入了電腦裏，將其全部拷貝了下來。
之後她關上了電腦，將一切擺放歸位，鎖好門，離開了李炳天的辦公室，去了一樓操作間。
操作間裏側有一扇木門，後面是倉庫，貨架上擺滿了各種成包的材料。借著手電光，顧文熙找到了放糖的架子。
全是用麻袋盛裝的細砂糖，一袋能有30公斤。顧文熙把手機倒著放到了貨架上，手電光朝下照明，然後從架子的最下層搬出來了一個麻袋，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，像是開膛剝肚一樣直接在鼓登登的麻袋上割開了一道長口子。
剎那間，細細的砂糖如血般濘濘外冒，顧文熙直接將手伸進了糖裏，用力往下一探，摸到了一樣光滑的東西，拿出來一看，是一包用密封透明塑料袋包裝的冰毒。
突然間，她好像明白了雪媚娘代表了什麽——冰毒。那麽麻薯之所以代表“消愁”，是因為麻薯上面裹著一層粉末，而“消愁”也是粉末狀麽？馬卡龍呢？五顏六色……應該是搖頭丸？
不過這都不重要了，現在鐵證確鑿，李炳天就算是不被判死刑也要被判個死緩，具體情況還要看他的配合程度來說。而且按照目前情況來看，他肯定不是最終端的貨源提供者，上面肯定還有更大的毒販勢力，但是以她和智衡的能力已經解決不了了，需要匯報組織了。
隨後顧文熙從架子上取下了手機，再次打開了照相機，拍照保留證據。
與此同時，一輛白色的邁巴赫停到了北緯27°蛋糕房門口。
透過前擋風玻璃，李炳天清楚地看到蛋糕房的門上並沒有掛鎖，剎那間，如同老鼠聞到了貓味一樣，當即提高了警惕，扭頭對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男人說：“店裏面可能有人。”
男人的五官極其醜陋，臉上有一道長長的舊疤，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顎。他面色冷峻的盯著蛋糕店的大門，神色中泛著寒光，陰狠的說：“要是貓的話，直接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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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第六感很準, 她一直確信自己的第六感，可是時間緊迫，又必須要盡快行動。但是行動的前提，是確保智衡的安全，她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，更不能讓他被牽扯進來。
最終, 她還是決定自己單獨行動, 雖然他知道後一定會生氣。
下定了決心, 她直接把他的手機鬧鐘關了。想了想, 又把自己的手機卡抽了出來，換上了一張備用的，免得到時候真的出事了會連累他。
智衡的鑰匙就在鞋架上扔著, 顧文熙換好鞋，拿上指紋套和鑰匙，關上了燈，剛剛把門打開, 黑暗中突然響起了小鈴鐺的清響聲。
小可憐不知什麽時候醒了, 聽到開門聲後, 著急忙慌的竄到了門口。
顧文熙怕它吵醒智衡，立即蹲到了它的面前，摸著它的腦袋低聲說道：“我要出去一會兒，你乖乖看家，不許叫，聽到了沒有？”
小可憐真的沒叫，歪著腦袋看著她。
顧文熙誇獎道：“真棒，媽媽馬上就回來了，回來就陪你玩。”說完，她從地上站了起來，回頭看了一眼沙發所在的方向，轉身出門了。
大門被關上之後，小可憐又歪著腦袋盯著門看了兩秒鐘，而後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沙發邊上。智衡睡覺的時候右手從沙發上垂了下來，小可憐也沒叫，鬧到湊到了他的手邊，不停地用舌頭舔他的手。
不知過了多長時間，睡夢中的智衡蹙了下眉頭，有了些朦朧的意識，感覺到有東西在舔自己的右手，又濕又癢，挺不舒服，而後他翻了個身，將手收了回來，蒙上毯子繼續睡覺。
但是不出三秒鐘，他突然驚醒了過來，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，同時大喊了一聲：“顧文熙！”
沒人回答他。緊接著他發現，客廳沒開燈，四周一片黑暗。
“我艹！”智衡怒不可遏的抓起了放在茶幾上的手機，一看時間，竟然已經十二點半了。剎那間，他覺得自己的胸膛快要爆炸了，抖著手撥出了她的電話，占線，不死心的再打一遍，還是占線。
“顧文熙你他媽就是個王八蛋！”智衡滿腔都是怒火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想要去殺人的氣場，嚇得小可憐根本不敢靠近他，瑟瑟發抖的縮在自己的狗窩裏。但是更讓他惱怒的事情還在後面，換鞋的時候他才發現，自己放在鞋架上的鑰匙不見了，其中就包括他的車鑰匙和蛋糕店的店門鑰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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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吸了一口氣，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看似淡定的打開了房門，出去之後，卻像是突然爆發了一樣猛地甩上了房門，發出了“砰”的一聲巨響，從一樓的六樓的聲控燈全被這一聲巨響給震亮了。
下樓的時候，智衡再次拿出了手機，點開了顧文熙的微信，摁著語音鍵，咬牙切齒的說：“陶蓁，你tm給我等著。”
……
顧文熙將車停到了大學路附近的一條胡同裏，下車後，步行去了北緯27°蛋糕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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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認環境安全之後，顧文熙從智衡的那串鑰匙裏找到了配套的一把，打開了套在門把手上的長條u型鎖。
進店之後，她將鎖扔在了右手邊的展覽架下，以防李炳天突然出現再給她來個甕中捉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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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證明，這間蛋糕店的生意確實火爆，光是昨天一天就接到了幾百條訂單，更別說再往前的了。不過所幸的是，她只用翻趙謙下單的時間段就行，也就是昨天。
顧文熙看的很仔細，幾乎是在逐字逐句的閱讀分析，但最初的一遍下來，她並沒有發現什麽端倪，所有的訂單都很正常，甚至都沒有出現“皇爵”兩個字。於是她又耐心的看了第二遍、第三遍。
翻到第四遍的時候，顧文熙終於在其中的四份訂單上看出了異樣。
第一份訂單的下單人名叫周言，預留的手機號和地址看起來也挺正常，但不正常的是訂單內容和備註。
這份訂單的內容是：麻薯x6，雪媚娘x2，馬卡龍x2。備註是：請務必在13號中午十二點送達。
第二份訂單內容是：麻薯x5，雪媚娘x1，馬卡龍x3。備註是：10號十七點，謝謝外賣小哥。
第三份訂單內容是：麻薯x4，馬卡龍x2。備註：十點準時，不然差評。
第四份訂單內容是：麻薯x5。備註：晚九點。
原來這四份訂單並沒有挨在一起，分散著排列，所以並不能看出來什麽異常，但排列在一起之後，異常就很明顯了。
為了確認自己心裏的猜測，顧文熙又重頭到尾將所有的訂單全部翻了一遍，發現除了這四份訂單，其餘的所有訂單上都沒有出現過麻薯、雪媚娘和馬卡龍這幾樣東西。然後她又翻閱了一遍商家未接訂單，發現這些訂單中都包含了以上三樣物品，後面的備註上也沒有出現特定的送貨時間。看來李炳天應該是通過訂貨人的姓名和備註時間篩選訂單。
至於麻薯、雪媚娘、馬卡龍，應該只是一個代稱，分別對應著不同的貨。通過第四份訂單的內容和備註時間來判斷，顧文熙大致能確定這份訂單的下單人是趙謙，那麽麻薯應該就代表著“消愁”，至於雪媚娘和馬卡龍分別代表著什麽，她暫時還無法確定。而後面的份數和實際份數之間應該還有著倍數關系，比如3倍關系，那麽麻薯x5，意思就是十五份“消愁”。
隨後顧文熙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這四份訂單，發現“消愁”的需求量最高，不禁苦笑了一下——秦眉還真是個辦大事的人，不鳴則已，一鳴驚人，一接手袁浩坤的集團就推出了一款爆品，以雷霆萬鈞之勢火速風靡了國內的毒品市場。
對於吸毒者來說，“消愁”能給他們帶來極致的愉悅，消除所有憂愁，可對於緝毒人員來說，“消愁”的出現無異於雪上加霜。
近年來隨著國內化工水平的提高，新型毒品的制作成本越來越低，只要有配方有場地有設備，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制毒。成本低貨就便宜，這幾年國內的毒品產業鏈打的金三角簡直擡不起頭。但這並不是什麽光榮的事，這意味著吸毒的門檻越來越低，禁毒越來越難。
十年間，她見過不計其數的癮君子為了吸毒傾家蕩產，甚至是賣兒賣女，她也見過各種各樣的毒販子，在他們的眼裏，只有利益，沒有人命，更沒有國仇家恨。她痛恨那些癮君子，但她更痛恨吃同胞血肉饅頭的毒販子。
她和組織與這些毒販抗爭了十年。
十年前她剛參加特訓的時候，她們這個班有二十個人，到現在活下來的，估計也就兩三個了，她就是幸存者之一，所以她根本沒有資格抱怨，能活下來就是上天的最大眷顧。
長嘆了一口氣，顧文熙打開了手機照相功能，將這些訂單全部照了下來，智衡的鑰匙鏈上還掛了一個u盤，照完之後她又將u盤插入了電腦裏，將其全部拷貝了下來。
之後她關上了電腦，將一切擺放歸位，鎖好門，離開了李炳天的辦公室，去了一樓操作間。
操作間裏側有一扇木門，後面是倉庫，貨架上擺滿了各種成包的材料。借著手電光，顧文熙找到了放糖的架子。
全是用麻袋盛裝的細砂糖，一袋能有30公斤。顧文熙把手機倒著放到了貨架上，手電光朝下照明，然後從架子的最下層搬出來了一個麻袋，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，像是開膛剝肚一樣直接在鼓登登的麻袋上割開了一道長口子。
剎那間，細細的砂糖如血般濘濘外冒，顧文熙直接將手伸進了糖裏，用力往下一探，摸到了一樣光滑的東西，拿出來一看，是一包用密封透明塑料袋包裝的冰毒。
突然間，她好像明白了雪媚娘代表了什麽——冰毒。那麽麻薯之所以代表“消愁”，是因為麻薯上面裹著一層粉末，而“消愁”也是粉末狀麽？馬卡龍呢？五顏六色……應該是搖頭丸？
不過這都不重要了，現在鐵證確鑿，李炳天就算是不被判死刑也要被判個死緩，具體情況還要看他的配合程度來說。而且按照目前情況來看，他肯定不是最終端的貨源提供者，上面肯定還有更大的毒販勢力，但是以她和智衡的能力已經解決不了了，需要匯報組織了。
隨後顧文熙從架子上取下了手機，再次打開了照相機，拍照保留證據。
與此同時，一輛白色的邁巴赫停到了北緯27°蛋糕房門口。
透過前擋風玻璃，李炳天清楚地看到蛋糕房的門上並沒有掛鎖，剎那間，如同老鼠聞到了貓味一樣，當即提高了警惕，扭頭對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男人說：“店裏面可能有人。”
男人的五官極其醜陋，臉上有一道長長的舊疤，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顎。他面色冷峻的盯著蛋糕店的大門，神色中泛著寒光，陰狠的說：“要是貓的話，直接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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